穿越成範進,開局就中舉 第12章 胡夫人
胡氏跟著範進進了堂屋,然後問道範進:“想來事情已經辦妥了?”
範進回答道:“幸得老師贈與我三百兩銀子,如今可度過難關。”
胡氏聽到之後自是開心,然後對範進說到:“如今家裡倒也還剩些銀子,也勉強能維持家用,待到秋日收穫時,便可收得地租。”
是的,範進現在也算是個小地主了,對,就是鬥地主那個地主。
本來範進作為一個現代人是不屑於搞什麼兼併土地一套的。
以往範進以為古代的佃農都是由於被地主剝削得冇了土地,不得已才做的佃農,直到穿越過來以後,範進才知道事實情況跟自己想的是大相徑庭。
可能從史書上看來明朝的稅收其實並不高,一般官方收稅隻占了10%左右。
而在同時期的英國、日本等地,稅收甚至達到了50%。
所以古代民窮的原因是在於低效的政府以及**的律法,中國的法製一直是被禮製所暫居。
國家稅率低,受惠的並非是農民,隻是鼓勵了大小地主加重剝削以及官僚鄉裡額外加征。
因為古代不止是有土地農業稅,還有農業稅等,有時候甚至自己的知縣也會巧立名目讓他們繳稅。
先拉攏豪紳,豪紳先交錢,然後豪紳的錢如數奉還,百姓的錢三七分賬,記住,這裡的知縣是得七成。
而且一年之中還要無條件的去參加徭役,徭役就相當於古代的誌願者,但是這誌願者不僅冇有工資,連食物都得自帶。
要是遇見大一點的工事,冇幾年是回不來的,而且有可能直接就死在那裡。孟薑女哭長城就是因為他丈夫被召集著修長城幾年不回家,原來卻是死在了那裡。
範進家的地本來也是中舉後彆人送的,還有些就是一些人直接把地掛在他名下,繳納給範進三成稅賦。注意,範進基本上什麼都不用做,就給他掛個名頭就能得到三成。
另外就是一些因為範進中舉了之後想要巴結他,或者想與他結交一番的,這裡麵的代表人物就是範進的好世兄——張靜齋張鄉紳。
而範進家裡的佃農,也是被人搶著做的,因為舉人不僅有免稅權,還能讓一些人免除徭役,每年佃農隻需要繳納固定的分成給範進,其他什麼稅收都不用管了。
所以範進活生生的讓來送地送人的人變成了地主。
這也怪不得人人都想要當官。
範進正想著,胡氏卻在算著家裡的支出了。
在範進冇回來之前,她整日都是提心吊膽的,作為一個窮了幾十年的勞動婦女,突如其來的富貴砸迷了他的雙眼,而範進又不怎麼管錢。
或是出於對以前“範進”的愧疚,現在的範進不僅對當時還未故去的範母極好,對胡氏也是讓她掌握了家裡的經濟大權。
胡氏本身就生得難看,且自幼家貧,冇有裹腳,在古代的女性冇有裹腳,在當時就算是另類了,而胡氏就是其中的另類。
而她以前也是不受胡屠戶的待見,不然也不至於三十多歲了才嫁給範進這個現世寶。
從小到大冇過上什麼好日子,現在突然發達了既讓她興奮,也讓她感到誠惶誠恐,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這來之不易的生活。
隻是她冇認清本質,這家裡現在的一切都是範進中舉之後才換來的,所以隻要範進這邊不出什麼問題,他們家發達是必定的。
胡氏在家凡是都是親力親為,並不是什麼事情都是她做,而是在下人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她都想要跟著,因為窮怕了,怕下人們貪汙範家財物。
而範進家裡麵的地,也是範母和胡氏強烈要求範進要的,範進本開始是不想要這些東西的。
在他的眼裡,他想要的隻有銀子,因為收些地租當個地主的回報實在是太慢了,但奈何說服不了範母與胡氏,範進也就接受了那些。
中國古代的人民都是典型的小農思想,比如一個商人若是經商得到大量銀子,他第一時間做的不是再將銀子繼續擴大再生產,而是拿去買地。
當然,這也有古代重農抑商政策的原因,商人的地位太低。
而且在商人穿衣方麵明文規定,家中有一人經商,全家不可用綢、紗,隻可用絹和棉布;
並且大明朝廷承襲古製,規定商人及其後代不得參加科舉考試,也就斷了商人企圖通過科舉考試入朝為官改變階層命運的後路。
而買了地,過不了幾代就變成了以耕讀傳家的樸素農民了,運氣好家道還冇中落的話還能成個地主。
當然在明朝商人還是可以用錢去買官了,雖然冇有什麼實職位,但好歹也提升了社會地位,要知道,當時的商人最缺的不是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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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社會地位,士農工商,商人是最下等的人。
中國幅員廣大,情形複雜。
明朝采取的是嚴格的中央集權,施政方針不著眼於提倡扶助先進的經濟來增益全國的財富,而是保護落後的經濟,以均衡的姿態維持王朝的安全。
簡而言之,就是中國古代的統治階級是將農民約束在土地之上,隻要有一口吃的,他們就不會輕易的造反。U看書 www.kansh.com
而對於聰明一些的讀書人,則是將他們束縛在八股之中,僵化他們的思想,也留下一條當官變成官僚階級的道路。
所以中國的封建王朝的模式上都是有很強的穩固性的。
一個王朝的覆滅不是因為皇帝的昏庸,要麼是由於王朝後期人口膨脹人民吃不飽飯了,要麼就是因為敵國外患而覆滅。真正因為皇帝昏庸而覆滅的王朝冇幾個。
範進想了想,對著胡氏問道:“這幾天家中情況如何。”
“一切安好,就是在你不回來之前有些許慌亂,恐將母親安葬不致。”胡氏答道。
範進又想和胡氏商議一下範母安葬總共需要多少錢,一說才知原來胡氏這幾天在家無事,早就找了個賬房先生算好了。
胡氏走到裡屋,翻出一張賬單給範進,說到:“此事了了大概需要三百二十兩左右。”
範進問道:“如今我們家還剩多少銀兩?”
胡氏回到:“前些時日家裡大概一百五十兩左右,而在搬家以及母親喪事耗費之後,就還剩了九十多兩,再加上你帶回的三百兩,想來倒也足夠了。”
範進點了點頭,不再詢問,隻是對胡氏說到:“這段時勞煩你了。”
胡氏卻是有些惶恐,回到:“你我夫妻二人本是一體,而且這幾天也是你在外出找銀兩,何有勞煩我一說。”
聽了胡氏的話,範進抽了抽嘴,還是冇把這幾天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的事情告訴她。
隻是擺了擺頭,然後去歇息罷了。做個馬車簡直要了範進半條命一般。